爬了出来,不住咳嗽,他一身肮脏腥臭的血水淅淅沥沥,还有一些绿色的脏东西和沙石粘在头发上。
咳了一会儿,杨沉雎摇摇晃晃地尝试向厉炅走去,没走两步又倒在地上,“咚”的一声,听的人牙疼。
换个善心大发的人可能就觉得他可怜去扶他了,可惜,在场的要么不是人,要么巴不得杨沉雎当场摔死。
被叫停,却没有听到剩下的话语。青铜椅上的厉炅歪了歪头,一时在要不要当场弄死杨沉雎的选项里徘徊。
“等一等!您不觉得河神娘娘很可能应激吗?”
杨沉雎尝试一下,没爬起来,反而眼前视线更加模糊,也不知道渗进去了什么东西。
他放弃了,索性趴在地上和厉炅说话,却仍旧笑眯眯,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这些大鬼,心眼子很多啊祭主!”
“如果您顺着联系直接抓,您不是失忆吗?万一有什么您不知道的,可以阻断联系的手段呢?万一它可以让其他东西代替呢?万一……”
“可能性太多了,咱们换一个方向,或者说,双管齐下,用骗的,怎么样?”
说到这里,杨沉雎居然从怀里掏出了没用完的,湿漉漉的香烛和贡米,他揉了揉眼睛,将香烛和贡米推上前,难得挂上了谦卑的笑容。
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谦卑了。
“胡仙儿请多了,让我请个河神呗!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