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想。
厉炅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嗯,写完就走。”厉炅偏头,看旁边空荡荡衣裳没有头的头颅位置,应答一声。
嫁衣把红盖头召回来,重新顶出不规则的轮廓,缓缓行了一礼,离开了。
厉炅往椅背上一靠,眼前的笔跳起,继续写日记。
“我吃掉常刘山造成的后续影响还挺大,这个空掉的地方直到现在都没有时间……
不,应该说,这里有成段的时间,却无法锚定时间点……除非我在这里,常刘山被我吃掉,我在这里,常刘山就在这里。
但让我锚定,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啊……反正这里的时间也怪,乱着吧,出去再说!
话说,这里混乱无法固定的时间,扭曲没有章法的边界,再加上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我东西丢了。
我只是睡了一觉,木偶就没了……”
厉炅想了想,把桌面上搁着的两只眼睛拿来盘了盘,其中一只惨绿带血丝的眼球还在颤抖。
笔尖继续划下去。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游戏和玩家已经没必要关注了,我的记忆告诉我游戏很脆弱,对我没有威胁……去找找木偶吧。
它可能是在四处跑的时候掉进了某个边界。
那些‘边界’,阴面和阳面交界的边界,虽然以前已经去过了,但现在记忆不全,应该还有点意思,去看看。”
厉炅收起日记,丢进琴盒里,随后起身,拖着那身祭袍,找地方睡觉。
另一边,嫁衣出了门,飘到一棵树下。
绣了金线的的红绣鞋四处乱跑,这身衣裳也不管,它散开裙摆,虚虚坐下,红盖头像透出的尖利声音很是不满。
“额娘啊——祭主都允了,为什么——不让额去掉同化?”
“先前——祭坛也是,怎的只有额——不晓——得?明明,额早便成了那——活祭——”
干枯的树垂下一条干瘪的,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