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缓慢包裹。
而他脑中冒出来的记忆,清晰的也就清晰了,这个过程似乎不可逆,而模糊的那些,又全数沉了下去。
再无半点踪迹。
厉炅闭着眼睛,仍然能“看”到那些鲜红的色彩并没有填充这一片区域,而是钻上祭坛,开始回到它们该回到的地方……
他无意识向外探出力量。
常刘山被吃掉了,这块地方就成了一片诡异的塌陷,其他类似的“边界”在厉炅眼中频频闪过。
蹦跳着的残肢和盔甲肆虐的战场……乱坟岗……绿意盎然,但草皮底下什么都没有的诡异草原……彻底由古怪镜子构成的,充满谬误的森林……又红又绿,血水翻涌的,充斥着诡异生机的河……
河?娷锣河……
厉炅微微抬了一下头,在意识彻底睡着前,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没起来,他只是往前伸了一下手。
先收点利息。厉炅迷迷糊糊想。
“啊啊啊!”
从河里传来的,仿佛无数女人尖叫混杂在一起的惨叫声并没有让厉炅清醒一点,他捏了捏手指间圆滚滚的湿滑东西。
然后任由它“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以后,无论河神娘娘做什么,无论它身上绕着多少扭曲的生机,它将永远只有一只眼睛。
娷锣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