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真可惜啊,他人还饿着呢。
“夫君啊——祭主不——可——视——”
新娘子站了起来,一双绣花鞋停在仍然没有懊悔表情的杨沉雎面前。
“嗒……”
小巧的三寸绣花鞋踩在杨沉雎脖子上,仿佛唱戏般哀怨的女声又起:“咱这般祭品呐——这般活牲——怎生得——望——”
“那祭台——高立——额等早晚该是——他掌中物什——怎可——无礼?”
“噢——可我看都看了呢——亲爱的!”
杨沉雎仰头看这只大鬼,手已经勾到了腰间的令牌……
“咔!”
绣花鞋转了个道儿,对着杨沉雎的手腕重重踏下,骨裂声在一片死寂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杨沉雎脸皮抽搐两下,额头冒了冷汗,他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痛的!
“夫君呐——入额家门,插嘴耍滑——可万万——要不得——”
新娘子幽怨的话语百转千回,那音调好似在唇舌间绕了又绕,而踩在杨沉雎腰间手腕上的绣花鞋力道仍然在加重,周围弥漫着更加浓郁的死气……
“咔咔……”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了,肯定尊敬那位祭主,娘子人美心善,原谅我好不好?娘——子——”
察觉到自己有变成一团肉泥的可能,杨沉雎果断服软,改口哄着这尊大鬼。
“夫君——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嘻嘻……”红盖头下传出几声长短不一的嬉笑声,阴森的话语转而温婉起来。
“罢辽——祭主没叫你去死,那便罢辽——喝了这桌上合卺酒——与额早早——歇下罢……”
此话刚出,新娘子话锋一转。
“额滴夫君——方才所言——可还——当——真?”
所言?
杨沉雎眸光闪了闪,忍着疼试探道:“浑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