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炅没多想,也没说自己究竟原不原谅,直接向山鬼抛出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山鬼不敢看厉炅,它的思绪浑浊着,只好努力分辨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接下来的句子颠三倒四,“这种……这个来源没有称谓……我不知道,侵蚀的来源……但它很普遍,我不知道……”
厉炅皱眉,他捉起沙地上的灯盏,继续问:“这个,哪来的?还有吗?”
不知为何倒向画中仙的山鬼此刻又更倾向于厉炅了,它好似清醒了一点,飞快地把画中仙卖得干干净净:“这是画中仙弄出来的!它说这里面有您的力量!但您的力量是散开的,根本就不可能自然附着在器物上,这是画中仙特意做出来的东西!它不怀好意!”
力量是散开的……
厉炅忽然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他点点头,没再理会水面里的东西,任由它们自行消散,“纸”在水里怎么能存在得久呢?
拿着灯盏和琴盒,他转头就走。
厉炅刚走,山鬼就在水面的画卷里对其它大鬼撇清自己的关系:“都别装!侵蚀影响确实很大,但你们之前在常刘山搞到的黄酒也不少,都还有点醒着吧?”
“是画中仙先逃跑的,算账去找画中仙——别赖我——”
山鬼把自己的躯体撕碎,带着阴森的骂声仓皇消散。
“画中仙那玩意儿撺掇我,害我不浅!”
……
“为什么不告诉我?”
苍白的公主提着裙摆,声调僵硬冰冷,正与魔镜对峙。
弱小的林阙抱着木偶缩在一边,他不敢说话,只能看两只大鬼对峙。
“我不知道。”魔镜理所当然。
“我在他旁边,如果不是逃得够快,就会被加重侵蚀,大鬼的被侵蚀程度已经够高了……你不知道,你还离开?
母亲,拿了我的苹果,拿了一部分我,还不够,要我不再是我吗?”
苍白的公主歪了歪头,语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