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静……厨房不会出事了吧?
厉炅一琢磨,厨房出事也轮不到他管,老板是让他待在大堂来着,遂坦然地继续和客人掰扯,试图让面前的客人再安心等一等。
穿着披风的客人盯着他看了许久,一层累一层的裂缝从耳边延伸到唇角,然后布满整个脸颊,白粉嵌在里面,模糊间可以看到渗出还在流淌的红,这些裂缝在即将触及到眼眶时又渐渐褪去。
“那——要——快——点——”
最终它似乎按捺下来,嘴巴开开合合吐出那么句话。它转身,脸却还朝着厉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木偶又被吓到了,客人坐回去后它抖了两下,瘫在厉炅的鞋面上,过了片刻才手脚并用地跑走将自己藏了起来。
厉炅则多看了大堂里这些歌剧院的客人几眼,经过两个客人来要黄酒,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越来越觉得这些客人不是来吃饭而是来喝酒的了。
这里的黄酒……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大堂中央的台子上,那个戴帽子的小男孩正歪着头往琴盒走,它蹲下来,戳了戳琴盒,又碰了碰小提琴。
小男孩从帽子的缝隙中抽出一根羽毛,用带血的较钝的羽毛根部拨了拨小提琴的弦。
它很快从台子上跑下来,小跑到厉炅面前,询问道:“你们的演奏者呢?”
“现在我们没有演奏者。”
厉炅认真回答。
小男孩眼框下慢慢擦上两行暗色的血迹,它继续问:“演奏者呢?”
“你好,没有演奏者。”
小男孩脸上的血迹更多了,它似乎还想重复问题,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为什么没有?”
“……抱歉,就是没有。”
厉炅微笑,总不能让他说是因为自己拉的小提琴太难听了才会没有演奏者的吧?
“你骗人,那里有小提琴!”
“那是摆给客人看的。”
小孩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