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的说话声,以及梁崇治那一声声“父王”。
进了重华院,贾赦低头看了看胸前墨迹尚且还算深刻的黄符,接着越过站在院里和廊下警戒的一众人,悄声上了阶梯,顾自站在窗口偷看偷听。
如今正值寒冬,书房里烧了好几燎炉炭,未免中了炭毒窗口留来透风的缝儿就大了些,正好能叫贾赦无需佝偻身子,探头探脑,也能完整清楚的将室内的情况览入眼中。
贾赦听了一会儿里头的谈话,暗自为自己手脚快而庆幸起来。
许是勤王下衙晚,再加上吃饭洗漱,安排土豆上贡事宜,屋内三人的谈话这才刚开始没多会儿。
勤王道:“康二,你同詹阳瑜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来说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是。”
康石平斟酌了下言辞,道:“属下曾派人悄悄去打探过詹阳瑜的老师同窗和族人村民,虽褒贬不一,但终究是赞赏他的人居多。总结下来,詹阳瑜这人文武双全,对外谦和有礼,善良大方,对内孝顺友悌之余也不乏主见,很有自己的想法。府学的教授说他是个没甚野心的,文章里字里行间都透着松散之意,不是个能努力上进的。”
勤王沉吟了一会儿,看向梁崇治,“你呢,说说看。”
梁崇治缓缓道:“我觉着詹阳瑜是个头脑简单的纯粹人儿。”
“怎么说?”勤王好奇道。
梁崇治道:“从他的一言一行来看,我觉着他虽是个聪明的,文武都不落,但于阴谋诡计和政务上却是单纯了许多。再一个,就像良承说得,他就是个偏安一隅的性子,所求不大。”
话落,梁崇治又追加道:“不过,他到是挺看重他的父母家人的,若有需要,想来他也能为我们冲锋陷阵。尤其他那一身武艺,我们若是不善加利用,着实是可惜了。”
勤王若有所思道:“他们的师门你可打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