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好主意!”海格热情地说,看起来已经完全从诺伯被送走的悲痛中走出来了。
安东尼这时才看清他的打扮:他披着斗篷,穿了马裤和皮靴,头上顶着一顶聊胜于无的毛毡宽边帽,雨水依旧顺着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往下流着。
“你去哪儿了?”安东尼好奇地问,打量着海格齐全的雨天装束。
“禁林。”海格瓮声瓮气地答道,用膝盖顶着牙牙,“我刚刚看着就像要下雨,要去把围栏和雨棚加固一下……凯特尔伯恩教授不会喜欢让那些小家伙淋雨的。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前几天不太高兴,踢碎了五六块木板……”
他艰难地在口袋中摸索着钥匙,不忘回头和安东尼讲述自己这天的经历:“我上午让牙牙刷了回牙,但是如果今晚继续让它吃兔子,它可能又会口臭。它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就吃点鸡肉,斯普劳特教授在她的菜圃旁边种了迷迭香,她允许我需要的时候去摘上几枝……”
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袋子,同时终于把钥匙翻了出来。
“然后我去扫帚间看看有没有哪把扫帚受潮了……我记得有一回我忘记了,结果第二年学生们回来了,那个追球手的屁股一碰上扫帚,就立刻大声叫起来。‘我为什么坐在蘑菇上面!’哈,可怜的家伙!”海格笑着推开门,显然觉得很有趣。
他把灯点上,又干脆烧起壁炉,煮着热水准备泡茶。
“在我这里吃晚餐吗,亨利?”他期盼地问,“我知道现在不过四点,但是我过会儿还要回禁林。我要去看看阿拉戈克的巢穴……你知道,他们住在凹地,每次下大雨我都会有些担心他的膝盖和踝关节……”
安东尼不知道八眼巨蛛有没有膝盖和踝关节,所以他只是说:“好啊,四点的晚饭听起来不错。”
……
海格的手艺一如既往,而失去了火蜥蜴之后,他对掌控火候之类的事情更加手忙脚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