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搭的小帐篷跑出来,看了一眼。
一分钟后。
对讲机里再次响起丛支队长的声音。
“鸣警示笛!”
指挥部那边“叭”地一声,响亮而短促的警示喇叭,向场内阵地发出信号。
“收枪,103罐体旁三个阵地,暂时后撤!”
三分钟。
“只留两支水枪在原地!收不了的别收了!快走!”
方淮已经头皮发麻,全身都传来一种紧张导致的酸麻,两秒钟不看一眼罐体,就觉得心慌,呼吸都短促了不少。但还是强忍着的镇定,让大家和车辆依次有序撤出战场。
但高喷支腿都还没完全收完,前方大罐的“咝咝”声,已经越来越强烈。
眼看着,偌大的罐体已经开始轻微打摆子。
方淮终于拿起对讲机大吼:
“全体后撤!!寻找坚固掩体!趴下!趴下!喇叭,鸣笛!!”
“叭!!”
警觉,和提前警示,给了大家长达四分多钟的逃命时间。
但车辆全体长鸣,到那一声震动之间,仅仅一分钟而已。
方淮刚刚把前方还在拉着两个中队义务兵跑,还没趴下的郝成斌按在地上。
“轰!!”
背后,一声巨响。
一道巨大的冲击力从背后袭来,拍得他天旋地转。
他被掀得离地而起,在半空打了个滚,才重重坠地。
“嗡”
“因”
这嗡鸣的声音,太过漫长,正如这个危险的夜晚一般。
丛支队长以一个将起而未起的奇怪姿势慢慢从地上半蹲起来,观察着周围,又拿起对讲机大喊:
“机关各处室!各中,大队,点名!点名!!”
许多爬起来的人,这一刻都有些头脑发懵,脑子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