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里拔了出来,一名战士把她半抱着,靠在膝盖上。
那个女孩头上,戴着马青的头盔。
但人却没有这么幸运,正在不断吐血。
方淮内心的阴霾,已经大到了极致,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这个地震,无休无止地以各种方式吞噬着生命,别说老百姓,连他都有点挺不住了。
起身,大吼道:“别等了,先把人往外面送!快!”
“对!医护人员已经来了!我们去学校门口,看看能不能遇上他们!别耽误时间!”
七手八脚,四五人抬着那个叫马青的消防员,解放军战士抱着那个不断吐血的女孩,疯狂往外跑。
…
女孩的生命,在未赶至学校门口,就已终结。
消防员,被送上了前往临时医疗所的车,医生说,问题应该不大。
女孩,却在医务人员一阵按压,原地抢救无果后,被带了回来,安置在操场旁边,和那十几个黄色袋子同化,被摆到了一起。
医疗所不能有太多遗体,时间长了,会发生瘟疫,甚至会让伤员的伤口发生感染。
连这些黄色袋子,都得在下午一并送上半山准备好的大坑掩埋。
一层石灰,一层袋子。
一层石灰,一层袋子。
石灰,是消毒用的。
大灾无情,同时,也剥夺了人的安葬礼节。
周围的人们,再次流下了泪水,说这个女孩,被困一早上了,家里也没有人来,大概率是个孤儿了,最后的幸运,却被一场余震带走。
那个消防员,如此努力,用生命去救那个女孩,尝试给她留下两条完整的腿,却因此落下一死一伤。
方淮木呆呆地坐在那个女孩旁边,听着周围的群众扼腕叹息。
“她说她会跳民族舞,等下来了,要跳给马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