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被子上被大檐帽压出的痕迹抹平,抹了两下床单。
起床手续,齐活儿。
出门,准备去中队部坐坐。
身为士官排长,得多和中队干部沟通沟通最近中队的训练情况,和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但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身影从最右侧的楼梯口一闪而过。
那个身影,还有点眼熟。
郝成斌背着手走过去,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下面的方淮呼哈呼哈地喘着气往上冲。
“诶,诶,干啥呢?想练负重冲楼?”
方淮一脑门子汗,脸上竟然带着点笑意,停下来,有些气喘吁吁道:
“没…班长,我就是练…练腿…”
郝成斌有些惊奇,这娃平时跑十几公里也没这么喘过。
“跑多少趟了?”
方淮撑着腿,气息平复了一些道:“十几趟吧?练一会,歇一会。”
方淮当然不是不会喘,只是平时跑步的速度,还达不到让他喘而已。
爬楼梯这么剧烈的爆发型运动,练到后面,纵是方淮的心和肺,都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压力。
腿,更是酸得打摆子。
但这半个小时,让方淮有点沉迷。
太爽了。
他好像克服了楼梯冲刺的恐惧,而且完全掌握了上下楼梯的惯性和频率。
上下楼梯时,两步换三步,三步换两步,甚至换四步,他都能掌握落脚处和换脚的最好时机。
甚至有扶手的情况下,他能把握住转弯的所有惯性,滑溜把身体顺到下一个拐角。
总的来说,整个腿部的力量一旦提一次,负重登楼的成绩就有救了。
“下午我还说提议去跑步,测个成绩呢!你这么练腿,能测出啥?
算了,等周一吧!
我刚不是都看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