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训练场。
“十个!”
“十一个!”
“休息时间最多五秒!”
郝成斌正催促着,方淮猛地拉了一下,拉到快过杠的位置,飘身下杠。
“诶?怎么下杠了呢?”
方淮气喘吁吁道:“下一个肯定不行了,班长,过不了杠。”
“那就是十一个。”郝成斌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鼓励道:“我看希望很大,前面不要拉太快,每拉一次有几秒休息,把握好,平时多练练,有机会的。”
方淮没接话,他深知这事有多难。
这玩意要是新兵团这个环境能练起来的,下队也不会有这么多一个都拉不了的新兵。
每天从早到晚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而且不能掉队,早上操课,下午操课,晚上新闻联播,政治学习,连长说下周就得开始抄笔记。
中午现在都得叠被子,练队列动作。走廊里天天都有一堆新兵转来转去,时不时自己喊着口号踢两个正步。
那画面,跟精神病院放风似的。
睡觉时间也就晚上10点到凌晨4点过,连个加操的功夫都只能从这6个多小时里面抠。
要是科比来这里讲出那句“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整个新兵团的新兵都能自信地告诉他:“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我没见过,凌晨四点的贵阳,我天天都见,有时候三点就得见,要是不想见,班长得让我见我太佬。”
科比能讲出这种话,就是缺个班长。
方淮还算游刃有余,但也不得不每天跟着队列走来走去。
想到这里,方淮咬了咬牙。
“班长,不行的话,咱班以后也搞晚锻炼吧?”
韩勇也就没在这儿,要不能哭得很大声。
刚特么出了潘班长的虎口,又进了方副班长的狼窝。
郝成斌立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加练,把全班带上,训练是好事,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