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与回报是不成正比的，程曌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兽族大佬，却并没有得到人族大佬的支持，过来过去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对于程曌这一身沉重的风骨，慕云中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世上有些人，天真烂漫，又正气凛然。

可这样的人，在和平岁月里，却很难给自己谋取一些切身实地的利益，甚至无法过上体面的生活，更严重的，甚至无法保全自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其实天下大兴的时候，诸多颇有能力的人根本无法冒出头，只能沉沦在平庸的沼泽里。

有一部分人，天赋异禀，却犹如那空谷白驹。

实则想要做到一些事情，区区一个县里的人才，就能游刃有余的经手天下大事，犹如楚南创建中教选拔人才一样，那些世家俊彦，以及寒门子弟，不少人都颇有才华，可在此之前，并无多少机会展露自己的锋芒。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般人间遗憾。

然而天下大乱的时候，所谓的匹夫哪怕不愿意参与一些事情，可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战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有些人也许是在等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还有些人则是被动的情况下，成就了一番丰功伟业。

这些道理程曌都懂，他也很清楚自己往后的下场可能不好，可能会被灭掉九族，所能得到的，就是在史册之中留下一页文字，留下一个好名声。

然而世间常有人笑话一些历史上慷慨赴义的英雄，忠臣，人都死了，留一个好名声又能如何？

而大多数读书人，心里更加清楚在许多大事情上，有些人明明就是无辜的，却稀里糊涂的冤死了，死在了一场从未参与过的斗争中。

一身正气的人，真的少之又少，伪君子倒是多不胜数。

程曌应道：“无妨，眼下局势稳定，我这里来去自由。”

慕云中闻言，略感尴尬，他也没有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