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第一缕晨风将中心大帐微微吹开一条口子，楚南和庚萌如约而至。

内里，黄丰伸了一个懒腰，尚月等几位年轻人，也揉了揉眼睛，杨秀正在整理名单，奋战一夜，总算是有了一个具体的着落。

这一万人，至少有官身加持了，今日，便是从一万人之中挑选出三千人，肩膀上的担子可以轻一些。

却也会耗费更多的心神，越是到了后期，阅卷越需要一丝不苟。

楚南略有歉意道：“我回来晚了，深感抱歉。”

黄丰淡淡的瞥了眼楚南，无所谓道：“毕竟天快亮了，殿下非但要日理万机，还需要夜理万机，我等的辛苦，与殿下比较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尚月等年轻人们没有说话，这样的对话，年轻人是无法插嘴的。

被黄丰如此埋怨，楚南一时也无话可说。

错了就是错了，忽然间，黄丰惊疑不定的看着楚南，觉得今早的楚南和昨夜的楚南有所不同，精气神与过往比较起来，没多少变化，可那个眼神，变得格外有穿透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黄丰一时忍不住好奇问道。

楚南缓步来到黄丰近前，徐徐说道：“昨夜经历了一场恶战，侥幸获胜，事后我与申佑叔叔以及庚萌横渡虚空，前往大秦黄河谷外的一家酒楼里小酌了几杯。”

恶战！？

黄丰昨夜倒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他还是相信了楚南的说法，毕竟楚南的眼神变了，除了眼神变了，楚南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也与以往有些细微的区别，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今夜，希望你不要逃避，今夜之事选择三千人出来，这三千人，将会成为整个西洲中部的中流砥柱，对你而言格外重要，对我们大源书院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不要小瞧一开始的文治，它决定着往后许多的变数。”黄丰意味深长道。

黄丰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