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面面相觑,无一人上场。
楚南温和一笑,对着四方拱手抱拳道:“与诸位相识一场,甚是荣幸。”
场下学子,共同回礼,以表敬畏。
也许年岁相当,然台上的楚南是大人,台下的学子们,仍旧还是学子,这便是差距。
下台之后,楚南来到庄玉山与秦广近前,轻声道;“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
庄玉山其实还想要带着楚南前往大源书院的藏经阁,以及诸多小筑风景去转悠一番,闻得此言,心有不舍道:“小友走的太过于匆忙了,不妨留一两日,我们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楚南轻声道:“我还得提前返回龙昌镇,家中还有人在等我,开府一事,我会自己去选择地方,近些日子,诸事繁忙,若有闲暇,我们再聚。”
庄玉山苦涩一笑道:“原来如此,也罢。”
秦广言道:“那我也得返回乾兴州了,恰好与楚南小友顺一段路。”
庄玉山淡淡笑道:“既如此,那我就亲自送你们一程。”
三人一狗,往书院之外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楚南来了,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庄玉山的美意,也与大源书院的年轻俊彦们切磋较量了一番,双方都很体面的下了台。
楚南并不愿意与庄玉山谈论时政,直到如今,楚南也并未见过那三大王朝的君王,便是有一场不错的相逢,也并无多少意义。
而今避嫌,才是楚南的重中之重。
西洲山河破碎,楚南能做到多少事那便是多少事,情况逐渐稳定下来之后,楚南就该潜移默化的退场,只要楚南不带头成为既得利益者,至少某一部分人是很难成为既得利益者的,楚王一肩明月两袖清风,于一部分有机会成为既得利益者的人而言,也是一桩很不错的大义名分压人,道德情怀压人。
当然,无论楚南如何洁身自好,总还是会有一部分人成为既得利益者。
不过正如昔日黄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