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说道:“还不是为了打破官爵上的垄断嘛。”
“你看啊,朕现在将冀州的大族给迁徙到了南方,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他们依旧把持着上升的渠道,很快,这些人就会变成南方的大族,再次卷土重来,你说那个时候庙堂里没有了朕,该如何应对啊?”
“而庙堂里一旦都是这种出身的人,那压制大族的政策,迟早都会被他们所逆改,到时候,只怕中原又得大乱。”
曹髦轻轻吃了一口酒。
裴秀再次沉吟了起来。
“陛下,其实是有成效的,各地的寒门士人越来越多,便是在太学,出身寒门的士人已经占据了三成这已经是太学史上的最高了。”
裴秀再次看向了面前众人,“至于这些人,这些都是最顶级的人才了,寒门出身的人,除非是如张尚书那般的天赋异禀,不然如何能跟这些人较量呢?”
“便说那刘渊,他整日跟着钟司徒治学,每天所接触的都是天下大事,寒门出身的人,如何能跟他这样的人较量?”
“臣以为,陛下不必太在意这最后的几个人,可以多在意前两次考试里的参与者,这些人虽然是精英,但是数量不多,至于寒门,那是越来越多,总有一天,陛下会看到想看的,只是需要等待而已。”
裴秀如今算是直言不讳了,不再藏头露尾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曹髦点点头,也没有再开口多说。
当东堂宴结束的时候,这些学子们一同告别离开。
曹髦领着裴秀在皇宫里散起步来。
礼部作为诸部之首,所负责的事情极多,就是外交和对外贸易,其实也是礼部干的活。
大魏在这些年里对外多次派遣使者,建立了很多的外交关系,这些都是裴秀在负责的。
曹髦跟裴秀在晚风之中散着步,边走边聊。
曹髦很喜欢这种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