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甚是动容,他并不知道,这位少年皇帝在登基以后,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多大的压力,多少的委屈以一人之力,与权倾朝野的大家族对抗,内外都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而他的年纪只有这么一点。
毌丘甸严肃的说道:“陛下,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只要我与父亲还活着,就不会让您遭受什么委屈。”
“请您勿要担心。”
曹髦笑了笑,却长叹了一声。
“毌丘君啊,司马师时日无多,可是庙堂里却并不会彻底太平,要接替司马师位置的人,会比司马师更加凶恶。”
“司马师只是想要我的命,而接替他的人,是想要整个华夏的命啊。”
毌丘甸一愣,随即问道:“陛下是说那些世家大族?”
“这些人不顾天下的利益,您或许听说了他们所提出的政策,您觉得如何呢?”
“狗屁不通。”
曹髦笑了起来,“骂的好。”
“千年的世家呵。”
毌丘甸并不是很担心,他认真的说道:“陛下,您如今尚且年幼,只要您再长几岁,亲自临朝,那天下事就是由您来做主,您还担心什么呢?”
“只怕这临朝没有如此容易。”
“对于他人来说,或许不容易,可对陛下来说,臣以为这并非是难事!”
“臣愿意跟随在陛下左右,为陛下先驱!”
曹髦笑得很是开心,“好!有您在朝,镇东大将军在外,朕有何惧?!”
曹髦令人取来了美酒和佳肴。
曹髦曾经设过很多次宴会,跟着名士大臣们吃过很多次饭,可从未像今日这样,这次的宴会很小,只有皇帝跟毌丘甸两个人。
可这宴会的氛围却比那东堂宴还要热闹。
皇帝看起来真的很开心,他拉着毌丘甸的手,讲述着自己的宏伟志向,眼里闪烁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