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阴县,县衙内。
司马班坐在了左侧位,看向尹大目的眼神里满是戏谑。
尹大目坐在上位,脸色阴沉。
“这么说,校尉未能抓获那要犯王元?也没能将郭县令救出来?”
司马班询问道。
尹大目严肃的说道:“他们在起事那天就跑了,没有携带什么钱财,也没有裹挟百姓,不过二十余人,快马轻舟,逃亡深山等我们杀来此处的时候,作乱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只知道他们进了王屋山我所率领的都是胡骑,难道要我领着骑兵搜山不成?”
司马班赶忙辩解道:“尹校尉勿要动怒,我并非是质问您,只是想知道战况而已。”
“那这一路上,您斩获多少?”
“一路上未曾发现叛贼,左右都是些遭受荼毒的百姓,并无斩获。”
“啊??”
司马班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尹大目没能抓住王元等人,司马班根本不意外。
王元等人实在太狡诈了,在起事的当天,他们完成了烧杀劫掠,将名声打出去之后,就留下了那些追随者继续祸害县城,讨伐四方,他自己则是领着心腹离开了河阴。
他们甚至将劫掠的钱财粮食都散发了出去,什么东西都没带。
这跟任何起事的盗贼都不同。
如今他们已经进了山,除非是联合周边的郡县,发动大规模的民力,搜山翻林,否则就不可能抓住那几个人。
司马班不愿意一同前往,就是不想要承担这个责任而已。
尹大目没抓住,他并不生气,甚至还可以帮助尹大目来一同上书,为他求情,毕竟大家一同合作吃肉,彼此照顾也是应当的。
可是,尹大目说自己没有遇到叛贼。
这就不能忍了。
那些沿路逃亡的,不都是叛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