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么一个终日沉迷与娼馆酒色的弟弟很是恨铁不成钢,但是终归早年兄弟两人在军中生死相依。
多少一起从家乡里走出的汉子死在了军中,他能够活到现在,也是依靠查良庆身强体壮,不俗的武艺庇护。
就算再怎么嫌弃,心中还是很看重他的。
查良庸难得地,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要终日沉迷在那些娼馆婆娘身上,都是人尽可夫的破烂货色,咱们不是早年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当丘八的时候了,哥哥我是要做大事的人,早晚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喜欢娘们,外边多少大家闺秀,你看中哪个,哥哥就命人给你抢回来,想要几个咱们就抢几个。你不听我的,弄得一身脏病,以后还怎么传……”
查良庸苦口婆心,说着话扭头看向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可是话道嘴边就停住了,怔怔地看着查良庆。
而查良庆早就神游天外,一双粗糙大手不断在身上挠动着,见查良庸不说话了,他倒是自顾自地说了。
“大哥,你说这次祸事,是不是咱们缺德事做的太多了。这次事情结束以后,咱们要不要也学学咱们老家的士绅们,修个桥,补个路啥的,积攒点功德。以前我是真没觉得杀个人,祸害谁家姑娘就有什么错了,可是最近几天这噩梦啊,那一张张血淋淋的脸倒还好了,兄弟早年在战场上,比这惨的我也见得多了。可是那一张张腐烂的,爬满了蛆虫的脸,弟弟我是真胆寒了。咦,大哥你看着我干嘛?”
说着,查良庆顿时觉得脸上奇痒无比,伸手往脸上一抓,顿时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手掌,低头一看,查良庆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那手上,分明是一块染满了浓水的血肉躺在手掌上,血红的筋肉还兀自在跳动。
他茫然地看向查良庸,没了血肉的脸庞上,一行血泪从双目中涌出。
查良庸头皮发麻,紧咬牙关,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