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庭站在原地背脊挺直,满脸认真地说:“如果在这世上有谁能伴您一生,除了天曦小姐我想不到别人。”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陆时戎伸手指着对方,声音像是淬了冰,夹杂着寒彻刺骨的怒意。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拥有那么聪慧的女孩。
赵一庭知道他的顾虑,不怕死道:“埃里克曾说过您的情感淡漠,已经无法跟人建立亲密关系。
您年少时对天曦小姐的好,是把她当做所有物,对方成年后,您进一步觉醒的情感,这是雄性本能标记需求,这是正常的感情进化。
可您迟迟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甚至给自己上了一道不能越界的枷锁,导致身体机能被心理上阉割。
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不过是自寻烦恼,天曦小姐早就成年了,你究竟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从最初的平和语气,到后来的情绪激动,是赵一庭的打抱不平。
这两年来,陆时戎的病情控制的很好,却换了种方式折磨自己。
在他本人都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为了陆天曦连男人的尊严都给否了。
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狠心做得到自我心理阉割。
这是身体与心理上,保护天曦小姐的强大本能,也是对她视若珍宝的证明。
既然如此深情,如此想要,为什么不去行动。
赵一庭无法容忍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连一份想要的感情,都懦弱的不敢伸手触碰。
“那是埃里克的自以为是,他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看透人心。”
陆时戎的指尖几不可察的轻颤,明明温和的眼眸沁着比深海冰凉的冷意,嗓音又沉又缓:“别说了。”
他站起身,看都不看赵一庭,迈着平稳步伐往浴室走去。
身后的人又急又怒,不甘地问:“四爷,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试?
拿什么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