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渗入偏执的狭长眼睛里,打破眸底的一池戾色,也惊醒了陷入自我意识里的人。
陆时戎眨了眨眼,深呼一口气,舔了舔泛白发干的唇,抬起还在颤抖的手。
他从掌心数出两片药,捏着药就往嘴边送。
不知想到什么,中途的动作慢下来。
他又从掌心拿出一片药,毫不犹豫的都送到嘴里,连水都不喝,直接嚼碎了吞咽。
肆意在嘴里的苦涩刺激着他的味蕾,拉回逐渐失控的情绪,与猝不及防冒出来的自我毁灭疯狂想法。
“咚咚——”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陆时戎抬起胳膊用手撑着床沿,动作僵硬且缓慢的站起来。
“四爷,是我。”
门外响起赵一庭的声音。
陆时戎眼底的侵掠光芒收敛,沉静目光扫过一地的药瓶跟药片:“进来。”
低哑声音并不大,门被人从外转动。
赵一庭站在门外,看到屋内散落一地的药,以及站在床边衣服被汗水浸湿,脸色泛起不正常红的男人。
他快步走进房间,动作熟稔的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弯身去收拾地上的药。
药瓶被纹着蛇头吐红信的手,小心翼翼的捡起来,再一瓶瓶放回抽屉。
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也被赵一庭用干净的手帕包起来。
他走到坐在床边的男人身前,声音很轻地说:“近两年来您很少吃药了,这次是因为天曦小姐吗?”
除此之外,赵一庭猜不到病情稳定两年的人,会为了谁如此狼狈。
两年前,正是四爷发觉对天曦小姐,抱有微妙情感的时间。
陆时戎卸去往日的所有沉重枷锁,头倚在床头,坐姿松弛慵懒。
他苍白脸庞显得过于病态,漆黑眼眸流转着迷人的波光,眼底有服用过药物后的迷离,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颠覆往日运筹帷幄的强大形象。
陆时戎好像没有听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