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社会的不满。
大儿子久保纲重活着的时候还会时不时拿出一笔钱补贴家用,他也从来不会问儿子这些钱从哪里来,死了之后,却只能拿到这点赔偿金,越想他越觉得自己亏了。
其他人的家长都皱着眉看久保大郎,尤其是大友雅至与福永未来的父亲,因为家庭条件优渥,他们不能理解久保大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种话。
她们现在和这群家长一起抗议,不是因为觉得校方给的安抚金太少,而是想要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她们的孩子都不像是那种会自杀的,怎么就忽然死了?她们无法接受这一切。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是父亲吗?”
大熊太太率先声讨道,她的家庭条件虽然说很普通,但是养活一个孩子完全没有问题,再加上孩子品学兼优,一直是她的骄傲。
久保大郎冷笑了一声,“少清高了,你们难道不是因为赔偿金太少才聚到这里的吗?我只不过是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谁和你一样,我们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只是想为孩子讨回公道。”
大友太太立刻反驳道。
“看你穿的都是名牌,一定没有为生活苦恼过吧,你这样的人怎么能理解我们,立花太太,上岛太太,滨本太太,我说的有错吗?”
被久保大郎点到名的都是属于家境贫困,处境和他相差无几的人,她们的脸上出现了羞愧之色,虽然久保大郎话说得很难听,但她们确实是为了能提高拿到的赔偿金才来的。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还要想办法活着。
“我…我,我是觉得学校不尊重我的孩子,给的赔偿金太少了,我的孩子那么优秀,至少,至少也要100万。”
上岛太太涨红了脸,低着头说道。
贫穷的她甚至觉得一条人命的价值也就只有100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