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炳麟抚住额顶。
族中年轻一辈,唯有他们三人血脉天赋最佳。
龙延瑞岁数最小,从小跟在他和娥英后面,三位长老亦对老么管的稍松,不说毫无压力,只是有几分不语世事的美,难得出趟远门,办起事来,说不上的古怪。
坊市之间,嘈杂争论引来无数目光。
瀚台府内,绝大多数乡民皆敬畏莲花宗僧侣,即便听不懂龙延瑞官话含义亦可听出其中挑畔语气!
其人竟敢对僧人不敬!
《大藏经》言:轻慢沙门者,当堕地狱百劫!
《法典》言:谤毁僧伽者,割舌;侮慢上座,断手足!
雪山法典管不到大顺境内,然光凭条例,足以让人恐惧。
行人低下头颅,生怕殃及池鱼。
人血可不好洗。
两位僧侣实际未曾想到,目标之一的龙延瑞会如此敏锐,暗暗警上一眼亦会被发现,双手合十,低下头解释几句。
「讲的甚么鸟语!」龙延瑞得理不饶人,高大身躯迫近,压力十足,「你是不是出口侮辱我的母亲!」
僧侣闭口沉默。
两头犬夹紧尾巴,不敢冲厉害人物吠叫。
眼见沟通不成,气氛火爆,担心光天化日引发不必要的冲突,热格拉上同伴,牵引上两头犬,躬身一礼,不作纠缠,自集市之上匆匆离开。
龙延瑞后半句侮辱父亲不得已吞咽下肚,未能施展所学,心中颇感遗憾。
「大师—走了?」
「小心,莫看,冲撞了大师。」
「晦气。」
行人喷喷称奇,只是碰到龙延瑞时,无不绕路而行,似担心有晦气在身。
目视僧人消失。
「哈,大哥,成了!」龙延瑞兴冲冲拐到巷子角落,面带兴奋,「街上不少人全看到了,全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