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小神官,对这位大家闺秀多加关照。
凌或一针见血道:“这一千桶火油,恐怕坚持不了一个月。”
“坚持不到也得坚持。”
谢昭话毕转身快步下了城墙。
她晃了晃腰间的水囊,发现果然早就空了。
于是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对身边跟着她也一同疾行下城墙的凌或道:
“老凌,叫后面先分出三百桶火油,给北城楼顶上,至少抗住两天,等那半片新墙垛子凝固!”
凌或皱眉。
“.这能行吗?可是就算有火油顶着,北面依然最靠近北朝邯庸铁骑大营,攻势最为猛烈。”
谢昭的身后,是不远处越来越昏暗的落日。
微弱的光线,将她虽然沾染尘土、却依旧美的不可方物的侧脸,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圈。
她快步走下城墙,浅笑道:
“光靠火油,那自然是不行。”
谢昭接过城下候着的士兵递过来的马缰,利落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凌或道:
“但是如果有一支骑兵,悄悄绕道北境深处,深入插进北夷后方,烧了他们王帐大营供给粮草呢?他们至少能消停一段时间吧?”
凌或瞳孔猛地一缩,旋即上前,一把抓住马鬃,惊道:
“这怎么可能?你别胡来!邯庸大军全线铺开、向南压境,比索布达河两岸都是邯庸的军帐。
斥候是断断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穿过比索布达河敌军防线绕路到王帐的,此行对于斥候而言无异于送死。”
“斥候的功夫不到家,自然不行。”
谢昭歪头笑了笑,嘴角咧出一股气死人不偿命的痞气:
“但是我行啊,去烧粮草又不是平日里结队逛花楼,要那么多人干吗?兵贵精、不贵多,懂吗凌少侠?”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