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就是后来的安宁长公主符景珊。
所以自此以后,位份低微、出身低微、且并不得圣宠的蒋氏,小心且卑微的在后宫谨小慎微的活着。
她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宫门,也再没见过哪怕一眼阔别多年的家中亲眷。
这一晃就是十几年。
其实,如今蒋太嫔的年岁也并不算老迈,不过三十几许的妇人而已。
那些保养得当、少事劳作的大族贵妇,在她如今这个年纪,正是珠圆玉润、风韵犹存的好年华。
可惜蒋太嫔却没这个“福气”。
兴许是早年经历坎坷,加上先帝时期她如履薄冰,总是会被柏贵太妃磋磨刁难。
因此她心绪常年阴郁紧张之下,看起来竟比同龄人都更要见老一些。
如今哪怕贵为太嫔,却也蹉跎得好似五十知天命一般的模样。
近年来由于靖帝继位,借着女儿安宁长公主在天子跟前得了几分怜悯,蒋太嫔在宫中的一应待遇,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虽然其父母双亲前些年,都已染病相继过世了,但是她在莱阳却并非全无亲属,还有兄长和弟弟尚在世间。
这次能回乡祭奠先人,顺便与兄弟重逢一绪,蒋太嫔几乎老泪纵横。
所以此时此刻,众多朝臣即便将席面上看出个花儿来,也是万万找不见彭萧的踪迹的。
因为驸马爷此时,必是正随着新婚妻子,一同陪伴蒋太嫔在莱阳呢!
听到传讯官的禀告,谢昭眉心登时一皱!
她豁然抬头看向南墟,谁知南墟居然也皱着眉头回看她。
南墟大祭司与她视线一碰,旋即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事先不知,也不解其意。
事关边事,非同寻常!
天子顾不得顾不得所谓的生辰,谢昭更顾不得与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之间的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