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符景言在一片沉默中静静盯着自己嫡亲的胞姐,片刻后,他忽而笑了。
“阿姐日前病了,居然都糊涂了。无妨,朕心纳百川,自然不会怪罪于皇姐。”
谢昭也笑,她淡淡道:
“陛下说是,那便是吧。不过,臣绝不会留在不夜城安度余生。”
她语气并不重,但却声声掷地有声:
“于公,臣乃神台宫神女、并不受天宸朝堂调遣。
于私,说句大不敬之言——我是陛下的嫡姐。
即便是先帝在世之时,亦不曾勉强我行事,想必陛下您应该不会如此不近人情罢?”
南墟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方才小皇帝用人情世故来将他的军,试图激起群臣激愤。
天子言及是天宸长公主主动想要脱离神台宫,他南墟便成了那不近人情、跋扈逼迫他们姐弟之人。
如今,谢昭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言自己并无脱下神袍入主昭歌的想法。
并在诸人面前直接掀开皇帝虚伪的狡言,且看他如何立得住情理!
殿内嗡名声不止!
这是众人惊愕之下,忍不住与身边的大臣们小声议论的声音。
“这殿下的意思是,她根本并无离开神台宫的意思?那先前我们岂非冤枉了大祭司?”
“.老臣有些糊涂了,陛下方才不是说回归宫廷是殿下的意思?这,这是什么情况?”
“若是殿下不愿,确实不该勉强殿下。”
“是啊,更何况若有殿下在神台宫坐镇,不仅使得南朝境内的武人不敢以武犯禁、冒犯朝堂,更能震慑四境之内强者!”
“是啊,虽然这样于千岁来说十分辛苦,但却是于我南朝大有裨益之事.
若是殿下是自愿在神台宫苦修,镇守江湖四境,那确实是皇朝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