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陛下说什么,你便听什么,天子又岂会有错?”
至于皇帝如何大变活人,又如何变出一个活生生的天宸长公主出来,那自然是皇帝合该操心之事,他们有何可急?
这又与他们有何相干?
他们柏氏虽然牵扯其中,但归根结底,当时亦只是天子的“刀”罢了。
只要他们还没有彻底沦为一柄毫无用处的“钝刀”,那么即便皇帝心里再犯恶心,不也得捏着鼻子继续用他们吗?
柏论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想通此节,遂也不再提心吊胆。
是啊!
虽然当年之事他们家手头并无圣旨留存,但是他们实打实是凭旨办事!
慌什么?
即便日后东窗事发,天塌下来自有天子顶着!
与明河柏氏何干?
正在此时,一道清雅高洁的身影出现在殿外。
靠近殿门口的几桌朝臣见了来人,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而那人仪态端庄,并不过分与人亲近寒暄,但也并不倨傲冷漠。
他十分守礼的含笑颔首,一一向周遭行礼的士大夫们回礼。
旋即便在殿内主管太监的指引下,缓步从容的向柏氏父子所在的前排座次走来。
柏论乔见此连忙起身,含笑客气招呼:
“郡王殿下金安。”
浔阳郡王谢焕章写意风流,他一身文骨清隽,五官典雅出尘,却长了一双谢家人典型的狐眼。
因此含笑挑眉看人时,有种别样的文人墨客的风情。
“尚书大人有礼。”
柏论乔已是当朝国丈,却仍不敢受他的全礼,连忙微微侧身避让开,连道“不敢当”。
浔阳郡王又看向一旁端坐的老者,微微颔首致礼。
“前段时间听闻大都督病了,如今瞧来大都督必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