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宠妃的万淑妃,却好像并不觉得谢昭这话有什么冒犯之处。
她小心翼翼将那壶参茶分至白玉小盏中,恭敬双手递上一小盏至谢昭手边,这才回答道:
“陛下今日上午在九宸殿,许是见朝臣或是处理政务吧?
下午洛儿也不曾见过陛下,不过想来今日已是初四,明日便是陛下和殿下的生辰。
陛下十分重视此次千秋宴,应是在宣召内廷管事筹备宴会事宜。”
说到这里,万淑妃小心的看了一眼谢昭的脸色,试图转圜姐弟之间早已深如鸿沟般的隔阂。
“听闻这次正月初五,陛下打算大办特办,想必是寻到千岁,心中无限欢喜。
这两年陛下时常夙夜惊梦,新添了偏头痛和心悸的病症,许是真的知错了”
这话万洛儿越是说到后面就越是心虚,声音也便越是低弱。
天子固然有一丝悔过之意,但是那又如何呢?
难道就因为他悔了,痛了,难过了,先前附注在千岁身上的伤痛和险死还生,就都不复存在了吗?
谢昭闻言淡淡笑了笑。
能寻到她,皇帝自然是心中无限欢喜的。
毕竟靖帝那执掌“洛书真言”、一统四境格局的宏图伟业,离了她这一身通天纬地的内力修为,只怕便如生生断了一臂。
至于明日正月初五天子和她的寿辰大办特办,那自是要趁此机会昭告天下,她已“自愿”离开神台宫的“事实”。
谢昭并不愿万洛儿夹在其中为难,遂也不想多说什么。
万洛儿幼时是符景言的贴身侍女,如今又是靖帝的宠妃淑妃,她又何必让她为难难堪。
所以,她也只是云淡风轻的问:
“除了朝臣之外,明日的千秋宴上他还请了谁?”
万淑妃略微思忖片刻,答道:
“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