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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这么多年来身居高位,早已养成一个习惯。
那就是若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肯定的事情,她是绝不会轻易开口的。
此时听到吴若姝发问,谢昭也只是轻声道:
“吴小姐,关于此事事关重大,我还需再想想,现在无法给你任何建议或答案。”
她看着吴若姝略带失望的稚嫩脸庞,忽而道:
“不过,倒是关于吴小姐的另外一件事,谢某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对吴小姐而言,也算是目前窘况的一个缓兵之计。”
吴若姝闻言微愣。
“另外一件事?谢姑娘指的是.”
谢昭轻声道:“关于吴小姐如何在教坊司中安身立命之事。”
被提及此事,吴若姝整个人蓦然一抖,她似乎下意识有些排斥“教坊司”这个话题。
但是谢昭却依旧定定看着她,坦诚说道:
“吴小姐,恕我直言,此事你是无法回避的。
今日小姐所经历的种种,日后还会不断重演轮转。
崔公子能帮得了你一时,但也未必帮得了你一世,我等亦然。”
谢昭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但是料想吴若姝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如今只是一个区区河东薛氏的纨绔薛松源,便能让崔月迟铩羽而归、吃瘪受制,若是今后还有其他权势更盛之人,也看上了吴若姝呢?
看上吴若姝的贵人,若只是世家子弟倒也罢了。
至少吴若姝毕竟身契在皇室,她的生死轮不到客人做主,再不济不至于丢了性命。
但是若是看上吴若姝的贵人是皇室中人呢?
就比如今日的平阳长公主之流,那么吴若姝却连抗衡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她总不能指望崔月迟一辈子罢?
清河崔氏现在这副不管不问的态度,便是摆明了自家绝对不会再牵扯进吴氏父女之事。
——不论先前两家是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