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前,毕竟只是一个偏远郡县郡王的女儿,待字闺中之时远离昭歌权力中心。
而他的岳丈淮安郡王更是人如其名,妥妥一个富贵安乐闲人,在京中更加说不上什么话。
所以最后思来想去,居然只有自己的好友李遂宁更靠谱了。
只是李遂宁如今在皇室的处境属实尴尬,他其实也略知一二。
所以如此麻烦和牵扯他,厚脸皮如江如流也有些汗颜,因此方才踟蹰半晌愣是没好意思开口。
直到李遂宁再三询问,他这才坦言相告。
果然,李遂宁听了江如流的请求,凝眉沉思起来,一时不曾开口。
片刻后,他才道:“江嫔娘娘之事,我确实略知一二。
兴许……比你们知道的那个在昭歌城中广为流传的版本,要更加详尽一些。”
“哦?”
江如流眼睛一亮,道:“娘娘入宫未满三年,非大节大事之外,外命妇不得入宫省亲。
所以自打娘娘入宫至今快两年了,我母亲还未见过娘娘的面。
关于我家江嫔娘娘与淑妃娘娘交恶这事儿,我们也大多是众说纷纭道听途说,这么说来你那里有更确切的消息?”
李遂宁抬眼看他,道:“是,我曾无意中听到平阳长公主玩笑似的说起这事。
她与皇后娘娘是表姊妹,又自幼长在宫廷之中,即便如今出嫁在宫外开府,宫中也仍有一些亲信耳目。”
江如流大喜过望,果然他来寻李遂宁是正确的。
他连声追问道:“平阳长公主怎么说?这事儿到底因何而起,我妹妹江嫔是否真如坊间流言被欺负的很了?”
李遂宁沉默片刻,叹气道:
“听闻事件的起因,是江嫔娘娘见昭华殿中的树种格外特别、便见之欣喜。
又见昭华殿久无人烟,便向皇后娘娘请求能否将殿中庭院里的一颗树赏给她。”
江如流闻言皱眉,思忖道:“就因为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