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她和景言的近况。
而这些曾经在风口浪尖的最前线、直面昔年北朝骑兵的夺命弯刀,刀口舔血多年的兵士最为敏锐。
景言哪怕行事再过缜密,当时毕竟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未必能做到半点风声都不露,全然瞒过有心之人的眼睛。
谢焕章静静看了她一眼,淡笑着嘲讽了一句:
“还行,你人虽丢了快两年,好歹脑子倒是没有丢。”
谢昭:“.”
得。
就知道她小舅舅这股气等闲不会消了——看看,她那位风华绝代、风度翩翩、被南朝百官文人视作精神领袖的小舅舅,如今居然都学会阴阳怪气嘲讽人了。
啧,谢易安啊,您的仪态呢?风度呢?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脑子自然是不会丢的,脑子若是都丢了,那人岂不就玩完了?”
谢焕章没功夫听她胡搅蛮缠的转移视线,他冷着脸一针见血的问:
“景言到底想要什么?”
只这一句,就将谢昭问哑了火。
谢焕章见她沉默了,皱眉道:
“怎么,这也不能说?”
谢昭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一介江湖之人能给景言什么,想必即便我不说,以小舅舅耳聪目明也能猜得到大概。”
谢焕章沉默良久,突然沉声道:
“他想要你脱下神袍,回到昭歌城助他?”
关于这一点,其实他早就有所耳闻,也有所猜测,所以并不感觉意外。
相比于神台宫神女这般天南海北在江湖之中捉不到踪迹的“云”,他的外甥靖帝景言,更想要的是能握在手心、指哪儿打哪儿的天下最为锋利的“兵刃”。
不论是“千岁剑仙”,亦或是神台宫的神女大人,那都是不可控的化外之人。
只有天宸长公主,才是南朝天子可以捏在掌心,无往不利的明牌。
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