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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比之过去那个灼热如骄阳的她,反而更要多出几分寻常百姓身上的鲜活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罢。
谢昭听到谢焕章的话,很难不思及外祖父和亡母孝淳皇后。
是啊,若是母后还在,一定会一边心疼她,一边气得想要打她几下罢。
她笑得眉眼弯弯的眼底,透过一抹淡淡的湿润,但是这丫头嘴上却从来不饶人。
谢昭笑意晏晏的看着他。
“小舅舅,若是外祖父和母亲直到你居然拖着文弱之躯,千里赴险来到西疆,还只言片语都不给人留下,只怕才要重重责骂你的。”
谢焕章闻言也笑了。
但是笑毕,他却忽而叹了口气,无奈道:
“怎么?所以如今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为何跳着脚来跟你舅父抢这‘谢氏头号病秧子’的金字招牌?”
谢昭被他自嘲的语气逗得发笑,摇着头也调侃他:
“谁说不是呢?这个招牌居然一不小心被我截胡了。不过我这是意外,还算情有可原,小舅舅您这才是该打。”
她不知道关于靖安三年元月里那件事,浔阳郡王谢焕章到底知道多少。
但是谢昭却打定了主意,不想牵连浔阳谢氏如今唯一的血脉,莫名掺和到他们符氏数不清理还乱的家务事中。
当年,自从谢昭那被世人敬称为“谢氏三杰”的三位舅舅、以及身为上柱国帝师的外祖父谢霖相继离世,这些年来其实谢家在天宸皇朝尽管外表依旧光鲜亮丽,实则内里早就虚上了不知几分。
八百多年前天宸皇朝开国皇帝高祖符九懿,钦赐《河图剑术》的传世荣耀有多么耀眼,那么如今谢氏将门虎子零落、无人支撑门楣的处境,就有多么尴尬和辛酸。
浔阳郡王谢焕章这些年来为何如此低调?
为何他哪怕已经成为南朝天宸唯一一位异姓郡王爷,却始终不曾插手介入庙堂之事。甚至除了修书撰文之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