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丢’了。”
谢昭缓缓点头,含笑道:
“辛苦了,但是不要惊动了她。”
薄熄点头,提着掌中那柄“哭龙荒”推开开门离开了。
薄熄走后,谢昭一个人在静寂无声中发了好一会儿呆。
凌或和韩长生这会儿并不在,凌或今日发现“韶光无双锏”的锏鞘上木制部分,似乎有一处磨损痕迹。
兴许是上次为了震慑吓退雅达安卓卓时掷出后,被坚硬的玉石砖面划伤了。
他听闻琴奢氏的工坊最为擅长修复物件,于是一大早便去了城中琴奢氏开设的兵器铺。
韩长生是个逢热闹必往之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错过观摩琴奢氏兵器坊修补锏鞘的热闹?所以当场跟屁虫似的跟上了凌或。
此时虽然是青天白日,但是客院中的“黑赛骆”仆从们自知身份低贱,非召大多不敢随意接近这位被掌姓人待为上宾的南朝贵客的寝居。
以至于小院儿里门可罗雀,几乎没什么人声。
谢昭在寂静中自得其乐的出神发着呆,倒也并不觉得无趣。
年少时,她私下里的性情其实很是欢脱,但是却也最耐得住寂寞。
她是那种自己的左手剑和右手剑,都能互相博弈到不亦乐乎的人,又怎会觉得孤独呢?
“符景词”是个多么会给自己找事做的人啊。
她当年翻身上马,便能一夜奔驰数百里去东海看日出;
也能心血来潮,提着一柄“山河日月”就千里走单骑,深入西南边陲巫岚山脉八十一峰,与老友月下独酌。
“千岁剑仙”是个自己都能跟自己能玩得十分开心的人。
哪怕形单影只,她的词典里也从来没有“孤独”或“寂寞”这般空寥中带着一丝软弱的词汇。
如今的谢昭亦也很会独处,甚至比当年的她更加洒脱,更加无我。
这两年来,其实她学会的最多的,那就是放下和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