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八郡王在武道境界可是位难得的高手,况且他身份特殊,若是有他相助,我们在南朝的布局谋划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
宁婆伸手缓缓抚摸着面前珍贵的布料,失笑道:
“你错了。虽然我亦不想承认,但是我这位在南朝长大的八弟阿羽,这一辈子实则并不曾吃过什么苦头。
他自幼便有南朝大儒教导开蒙识字,后来又跟着天宸声名赫赫的武道天骄一同学武。
——所以你看,正是因为阿羽从来没有经过大的风霜洗礼,才会在遇到人生中第一个挫折时,便被击得溃不成军,甚至至今无法面对自己。”
宁婆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但是阿衣却不同了。他虽然出身显贵,是我父亲最小的嫡幼子。但却是襁褓之中便在颠沛流离和北朝人的羞辱折磨中长大的。
他不知何为清风霁月,只知何为人性险恶。阿衣不曾见过光,他自然也不信这世上有光。
我的九弟阿衣,他甚至不会全然相信我,他只会信他自己。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动摇分毫的,哪怕他的亲哥哥因此恨上了他。”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忽而欲言又止道:
“主子,既然少主如今大了,心中也有成算,是个能成事的人物,您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依旧寄身在琴奢氏的绣锦坊受苦受罪做绣娘?
不若属下们这就带您北上,我们去邯雍与少主汇合可好?
至于八郡王.我们日后徐徐图之,总会让他回心转意,重拾与你们的姐弟情。”
宁婆蓦然扭头,冷冷盯着他。
“糊涂!我若是也走了,西疆这边谁来盯着?
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用血汗征服的国土,这里埋葬着我祖祖辈辈无数先人!
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原本就有我父亲的一份。而我,是父亲的长女,雍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此生绝不会离开酆斓国土!”
中年男子闻言心中大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