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是否会心动,伊闼罗黛梵无从得知,但是至少她如今是被眼前人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的风雅拿捏的死死的。
她含笑微微出神的欣赏着眼前人,暗中想:莫非出身于古礼之土南朝天宸的人,皆是如同谢医律这般写意风流、阳春白雪般的姿态?
好像也不尽然。
她之前也曾见过南朝人,除了两年多前那位出使西疆的浔阳郡王,眉眼和气度上与这位谢医律有些相似之处外,旁的南朝人的风姿,就算给谢医律提鞋都不配。
可以说这位“谢医律”,完全就是长在她伊闼罗黛梵的审美点上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按照她的喜好长的。
伊闼罗黛梵十岁开始就被父亲当做下一任的掌姓人培养,她在十六岁登顶伊闼罗氏最高的位置,一生之中什么样的人不曾见过?
但是如此矛盾奇异又美得毫不违和的女子,她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谢昭听了伊闼罗黛梵的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连忙尴尬的摆手,失笑婉拒。
“掌姓人,您太客气了。在下何德何能,怎能让伊闼罗氏的子弟们充当仆役照拂于我?
更何况,在下不过只是一介江湖游医,本就不需额外的照顾。”
伊闼罗黛梵还未开口,跟在她身后的少年突然笑着道:
“是吗?谢医律您才是太客气了罢。
随身有如此高手同行随扈,只怕出身也是十分显赫的,我们再怎样周到小心都不为过。”
谢昭不动声色的含笑看着那个少年。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他了。
因为即便是想注意不到他都很难啊!
这少年人一进门,除了最初一瞬间的惊艳之色,后面就一直在自以为很隐蔽的仔细打量观察她。
那视线灼灼,存在感实在很强。
以至于谢昭哪怕在应答应对伊闼罗掌姓人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少年研究她的视线。
伊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