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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脸上就跟刻了字似的,左脸上明晃晃写着一个“望眼欲穿”,右脸上坦荡荡写着一个“翘首期盼”。
闽逍遥的目光静静从三人脸上略过,最后重新落在凌或的脸上,忽然问道:
“你既然让我给她治病,那么我来考考你,你可知她得的是什么‘病’?”
“——喂。”
谢昭似笑非笑的打断他。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套人话这一套了?欺负小朋友,可有失高手的风范了。”
闽逍遥冷嗤一声,道:“我又没有逼他,他若想答就答,若不想答便算了。
更何况他是圣王玄境,我是圣王人境,我们二人之间谁欺负得了谁?
——倒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拉偏架这一套了?这似乎也有失风范吧?”
好家伙,他这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啊!
谢昭被这个记仇的家伙搞得哭笑不得。
不过她与他相识多年,知道他这人心性就是如此,也闲云野鹤惯了,所以倒也不以为意。
凌或看了看他们二人,还是坦白道:“在下虽然略通医理,但于杏林岐黄之术不甚精通。粗浅判断,谢昭应是靖安三年年初负伤过重,伤了根骨本源。
如今她虽然看似痊愈,实则底子大伤,因而每逢变季或是寒冷,便时常发病反复,不知这种情况应该如何调理治疗。”
闽逍遥闻言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哦?这么说你见过她负伤倒霉的样子了?这个我爱听,你且说来我听听。”
凌或放下行李的手,皱眉看向他。
他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意义上对“逍遥医圣”毁誉参半的性格有了一丝直面的了解。
旁人的负伤惨事,他居然还拿来取乐?即便是故人,这也过了罢?
谁知谢昭却对闽逍遥的幸灾乐祸熟视无睹,她轻轻拍了拍凌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然后接过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