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南墟看到了这边的灯火通明,又要说她酸话了。
他会说什么她闭着眼睛都想的出来,不外乎是什么——
“呦呵,这么大排场?没想到啊!我瞧你不如真回昭歌当个金尊玉贵的公主算了,万一天命谶语成真,搞不好还能混个女帝当上一当。
再不济趁你还小,临阵抱抱佛脚补一补贵女门阀的规矩礼教,说不定过两年也还有得救,能说个底蕴深沉的贵胄好人家,挑一个俊俏的小驸马。”
符景词撇了撇嘴,但唇角的走势却是向上的。那是一抹只有当她谈及亲近之人时,才会有的会心之笑。
她若有所思的歪头问:
“你们说,南墟此时在做什么?他这人啊,当真好生无趣,我邀他一同来不夜城过年,他却还要拿乔不愿意!”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啪”的一声重重将右拳砸进左手掌心,声声泣血、十分愤慨的谴责着远在几百里外的神台宫大祭司。
“——你们是没看到嗷!当时我正跟他讲述昭歌繁华,结果呢?
他看我那眼神儿就像在看一个智障,还不忘嘲讽一句‘你多大了?莫非还是闹着要去上元节看灯会的三岁孩童吗’?
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说的话吗?!”
路伤雀唇角轻扬,似乎同样想到当时南墟祭司说这话时的表情神态,于是一副将笑不笑的模样。
不过,跟符景词在身侧、同样一身神台宫神袍的十一岁少年闻言却微微一顿,颇有些左右为难的样子。
“......神女,正月十五上元节那日您要问天祈福,大祭司在此之前还要为祭祀祈福做好准备,其实......就连您也不该离开神台宫的。
大祭司可说过了,您现在就像一支还未烧制成形、便被江南水汽染湿的瓷器,表面看着完好,实则内力并不瓷实。”
小小少年不懂看人脸色,完全无视了他家神女大人不爽的表情,一脸认真继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