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执只会徒惹父皇的不悦,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出言阻止。
他母后谢皖尸骨未寒,遗体尚在这凤仪殿中安置,柏氏居然就敢在她的灵前昭然若揭的谋图一国后位!
柏贵妃轻轻咳了一声,恍若未觉。
她美目轻抬,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太子,旋即又看向了威帝。
“陛下,乐氏也是一番好意,不过话中却也有几分不妥。是啊,臣妾虽乐意为皇后娘娘效劳,但没名没分,若徒然主祭,许是对皇后娘娘的不敬。”
乐氏突然道:“娘娘,其实皇后娘娘养病退居凤仪殿这些年,您位同副后、劳心劳力协理六宫诸事,实在是劳苦功高。此时权宜之计,不若......”
她的未尽之意并不难猜。
不若便就此鸟枪换炮,升格做正式的新后,那岂不就名正言顺可以主持先后的丧仪了?
好一手反客为主!
威帝几乎是被柏贵妃牵着鼻子走,他当即迟疑的“啊”了一声,踟蹰道:
“乐女官所言甚是,主祭之人当为未来国母。否则位不同,则祭不敬,实属不该。既然惜儿协管后宫多年,亦颇得人心,朕看倒不如——”
“——父皇!”
太子殿下陡然撑起上本身,厉声喝止。
他在皇帝面前一贯谨言慎行,尤为守礼,鲜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候。
但在这一刹那,他的经年隐忍被彻底打破。
一国之主金口玉言,一旦出口便覆水难收,因此他绝对不能让父皇真的说出那句话!
威帝面露不悦的看向跪在元后谢氏棺椁前的太子,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嗯?”
太子微顿,却还是大着胆子直视天威,直言不讳道:
“父皇,并非儿臣有意顶撞,只是母后仙逝不足几日,芳魂尚在人世,若您此时便下旨晋封新的继后主持祭祀丧仪,实在是......不妥。”
皇后谢皖前脚刚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