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太客气了,但说无妨。”
谢昭“唔”了一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居然笑得如沐春风、雅正十足,平日里那份狗都嫌的匪气一扫而空。
“在下不解,姑娘乃是城西平威将军于府的小姐,为何出门时身边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小姐如此貌美,独自一人去那城东人员嚷杂的集市,其间三教九流之人众多,若是冲撞了大家小姐,岂不是不美......”
于安安闻言笑了笑,那笑容里却略带一丝落寞和尴尬。
她静默一瞬,轻轻叹道:“谢姑娘,您说笑了,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大家小姐?城西于府......祖宅虽大,但却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家中其实早已没落。
我幼年时,母亲便遣散了府中奴役婢女,家中诸事也都是我们母女自己打理,从不假于人手。”
三人闻言一怔。
韩长生更是当即“啊”的一声惊呼出声,“——什么?那么大的一座于府老宅,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谢昭也蹙起了眉,“整座府邸,便只靠夫人和小姐两个弱女子维系吗?那么大的面积,你们怎么打理的过来?”
......况且还是两个不通武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于安安柔柔的一笑,温温和和的道:“其实也不难打理的。自打家中遣散了仆从婢女,母亲便锁起了府中的许多宅院,只留下一座外门外的一个小院。
那院落虽小,但我们母女二人起居日常都已足够。院中还养了好些鸡鸭鹅,又辟了一块小小的菜园,再加上先父留下的奉银财物、抚恤银钱,倒也足够我们母女生活。”
谢昭、凌或和韩长生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什么?
祖传的大宅院被锁上了大半,只留下了一隅供她们生活?
哪怕家道中落,但毕竟是堂堂平威将军的后人,怎会过得如此凄惶?
怪不得,就连城东集市上,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