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再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于是,他一边脚欠的踢着地上的碎石,一边苦大仇深的分析。
“......可是,若是依阿昭所言,沈大统领当年可是领了上谕行事的。那就是圣旨讨逆哎!况且,这还是事关南北朝局势的家国大事!
凌或,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哪怕你也是相关之人的亲眷,但是你毕竟无官无职,沈大统领怎么会告诉你他昔年奉旨公干追击之人究竟是谁呢。”
他想了想,十分肯定的再次点了点头。
“不是‘未必’,是‘一定’不会告诉你才对!他们行伍之人,嘴巴最是严实。军令如山你没听过吗,若是这事儿不能说,哪怕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没用。”
更何况......他们貌似也没法子拿刀架着人家不是?
堂堂汝阳沈家,那可不是任人欺凌的小门小户!
他们仨若是进了汝阳城,那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呢!
——哪怕凌或已入圣王人境,但是沈家同样也有高手坐镇啊!且不止一位两位而已。
更何况,前任昭歌禁军大统领的祖宅,听闻那可是连后花园莲花池中都布了杀阵的地方!
那是好玩的吗?
凌或不说话了。
他的表情有些紧绷,很明显他其实早也猜到兴许会有这种结果。
沈戚当年奉旨办事,涉及军中要密,非上峰不可问询。
凌或知道,沈戚十有八九不会开口。
但是,似乎他除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也并无其他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当真趁着沈家二爷沈威不在家时,挟持沈戚。
谢昭抬手随意抹去沾到下颌上的一片落叶,耸了耸肩。
“我说,你们做什么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老爷子年纪大了心肠软,心情一好便告诉凌或了也未可知。
再者说了,你们现在与其担心那个,不如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