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
耿精忠听后不由笑道:“不是还有吴家那位么。”
“他?”
尚之信冷笑一声:“这小子真把自己当额驸了,眼里哪有我这个疯汉酒鬼,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
“也不能这么说,那位可能明哲保身吧。”
耿精忠知吴应熊这些年来不愿与他们亲近,当不是不喜他与尚之信,只是单纯避嫌而矣。
便劝尚之信今后少喝些酒,免得酒后说些不该说的话。
就上次当街殴打左副都御史莫洛这件事,要不是平南世子,朝廷能饶过他?
“你我兄弟在京中十多年,别人不知我,伱还不知?”
尚之信苦笑一声,“我若不装作这个鬼样子,怕是连吴应熊都不如了。”
听了这话,耿精忠也是感同身受,不禁握住这位相交十年的好兄弟:“外人眼里我们这些世子好似尊贵万分,实则不过可怜的人质而矣。”
“你还好,总算脱了这苦海,我却不知还要熬多久。行了,时辰差不多了,你赶紧上船走吧,到了福建替我问侯你爹一声。”
在将耿精忠送上船后,尚之信于码头上犹是不舍的挥了挥手。
站在船头上的耿精忠心情亦是复杂,一路情绪都很低沉,直至到了运河重镇济宁这才稍好些,便带人到城中逛了逛。
路过文庙时还特意进去看了看,结果看到庙中供奉的孔夫子像竟然留着辫子,不由怒气冲冲的对陪同人员道:“圣人都是一幅奴才像,我中国真就没人了吗!”
言罢,气乎乎的抬腿就走。
把个文庙中另外几个瞻仰夫子像的秀才听的目瞪口呆,不知哪来的狂生在此大放厥词。
好好的心情又被一个奴才像的圣人毁了,耿精忠着实有气,刚上船就见曾养性在等他,似有什么事,便问道:“是福建来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