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侄子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披甲跟着旗里的大人们入关了。
起初只是跟在大人身后去给受伤的汉人补刀,或是监督那些阿哈干活。
渐渐的就能独自于马上征战,十五岁就给自己谋了一個前程。
犹记得在攻入济宁后,他同几个兄弟就屠光了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足有上百人。
男人有三十多个,可这些懦弱的汉人男子在他们这些满洲少年面前,却乖顺的跟群羊似的,任由他们砍杀。
除了乞求饶命什么也不敢。
而他与兄弟们成为男人的那一次,就是在那户汉人家中。
当着那些女人死去的丈夫、兄弟、父亲尸体,尽情的泄发着。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第一次很短,结束时兄弟们还在不停的撅着屁股。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兄弟们的笑话,他怒而拔刀砍死了那个比他还小的汉人少女。
说这个汉女不配合死有余辜,然后将少女的母亲拖到了另一间屋中。
想当年,他们是何等的英雄!
可现在的孩子们怎么就变成当年的汉人了?
或许,我们不应该进关的。
只有在关外的白山黑水间,我们满洲人才能一代比一代强。
汉人的花花江山是迷人心神,也让人无比留恋,也无比享受,可却是个温柔陷阱!
这都没用两三代,仅一代满洲的孩子就成了这样子!
阿奇纳心有些痛,同旗内那些咒骂鳌拜的人不同,他是支持送年轻的子弟上战场的。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不经历铁与血,怎么能成为八旗勇士!
如果荆州的尼堪真的敢动手,未尝不是唤起八旗上下的机会,省的他们以为江山已经平定,八旗再也不需要流血。
可惜的是,自个侄儿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