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很。
原因倒也不复杂。
僧格的父亲是一等阿达哈哈番(轻车都尉)桑图。
而桑图是杜敏的妹夫。
所以,僧格就是杜敏的外甥。
做舅舅的能不培养亲外甥?
眼下这夔东战场,还有什么差事比当联络官更安全,也更容易往上报功的么?
年少得意的僧格仗着舅舅的栽培,也是头一回感受到满洲人身份有多么好使。
郭安和马文忠这两个积年老贼在他面前可谓是毕恭毕敬,甚至随僧格来的那几个汉人阿哈都能对他们颐指气使。
也是可怜,郭、马二人从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偏此时就跟抽了筋般半点心气都无,当真是僧格要他们往东,二人是绝不敢往西。
主将如此,下面的降兵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心境。
自剃发后,两千多党、塔旧部基本就是浑浑噩噩,有饭就吃,有觉就睡,除了尚保持编制外,已然从他们身上看不到征战多年勇士的模样。
甚至有的士兵才编的小辫子末梢都变白了。
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数岁。
世间最惨的莫过于信仰崩塌,人生失去一切意义。
也就活着吧。
为了让年轻的满洲大使对自己印象更深刻一些,马文忠还将自己才十五岁的堂妹送到了僧格帐中。
效果不错,起码僧格有什么事时都是先叫的马文忠,并说要将马文忠的妹妹带回西安。
这让马文忠颇是激动。
不管是旗人还是汉人,但凡年纪轻轻就出任重要差事的必定上面有人。
这一点,马文忠能看不出?
攀附什么都统、参领的他不敢想,眼面前的这个满洲小贵人还是值得他投资的。
背里庄房那边田横、万和同负隅顽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