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又继续道:“三夫人同四小姐竟是没有收到月钱?这每月我们夫人都是亲自核对过账目的呀……”
“廖嬷嬷,去查,看看到底是底下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蠢货,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苛待三房!好好给我查!”
江氏大怒,廖嬷嬷应下,带着人就出了前厅。
叶景昭今日本就没想着能从二伯母手中讨要回月钱来。
在嵩县这些年,伯府一直没有派人送过月钱来。
父母也懒得同伯府计较此事。
一家子在嵩县靠着父亲的俸禄,也不会饿死。
穆老夫人缓过神来,就为江氏开脱,“想来定是底下的人瞧你心善,这才做下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情来,若不是四姑娘今日说起,想来你还被底下人蒙骗在鼓里。”
“哎、真是叫老夫人瞧了笑话,我现下臊的慌。”
二人惺惺作态,彼此开脱。
叶景昭这当事人反倒是没有半分存在感。
她倒是想要瞧瞧,这伯府今日是谁要倒霉。
廖嬷嬷动作极为利落,出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
就带回了一位瞧着约莫六十出头的婆子,那婆子一身粗布衣衫。
许是这一路小跑而来,发白的发髻也松散了些许。
面上也满是褶子,一双眸子闪着不安的光。
这婆子姓孙。
是账房里头的管事。
“回夫人、穆老夫人,老奴已查明了,是这孙管事将三房的月钱给克扣了下来。”
“混账东西!”
江氏怒斥。
那孙嬷嬷不敢辩驳,跪俯在地,连声哀求。
“二夫人,老奴错了,老奴知错了,再不敢、再不敢了!求二夫人给老奴一个机会。”
“今日若不是四姑娘提起此事,我平白还要为你这黑心东西,担下一个苛待小叔妯娌的罪名。”
江氏又望向穆老夫人,“穆老夫人,真是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