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为重,视野在高’,也不知勾勒的是什么棋盘。
我听屈忻说,你在神京又出了回大风头,和颜非卿在西池上双剑挑了神京第一大帮,那位国报上的崔家明珠都为你写了剑评,屈忻还背给我听了,张鼎运偏担心你呆头呆脑在神京混不开,我早和他说越大的场面你才越威风,现下知道谁是最懂裴少侠的人了。
望你在神京多多结识朋友,有空时勿忘和老朋友李缥青通两封信件,我早知裴少侠迟早是天下扬名的剑客,可别令什么心事杂物绊住了脚步。
明年春月或能相见,盼望重会。
旧友缥青挚笔。”
裴液怔然看了一会儿,既觉微笑慰暖,又莫名生些怅然,他也不知自己期待从这信里读到些什么,发着呆将信纸在手上转了两圈,好像看到秋末那位少女在雨窗前写下这些语调轻松的文字,然后把它寄给千里之外的故人。旁边两手置膝、端正前视的姜银儿这时小声道:“世兄,我可以转头了吗?”
少女脸色板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
“……谁不让你转头了。”裴液好笑,“你自己偷看。”
姜银儿歉然:“我是不小心的。”
然后她投去一眼,忽然注意道:“世兄,这封信背面还有行字。”
裴液一怔,翻转过来,确实真有一行潦草一些笔迹,像是后补的:
“另:我已帮你付了欠屈忻的医费,又先垫了七十两银给她,按她的报价是能救你三条命,你万一又受伤了尽管找她。”
“……”
“……世兄,缥青姐姐写的什么?”姜银儿有些茫然地看着裴液沉默站起,披起暖氅往外走去。
“屈忻的死期。”
……
除夕夜在满城爆竹与万家灯火中飘然而过,翌日一早,相宅里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守岁罢了的人们开始走亲串巷了,大人们自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