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端止则是另一个极端,男人仿佛永远不会疲惫和死亡,冷漠疯狂的杀意锁定了她,无法与之做任何人类才有的博弈,他并不在乎自己受多重的伤,只要不危及生命,他就只有最暴烈的进攻。
所以在杀掉他们中的一个之前,她无暇对那条剑龙出手。
只有承担着重压,以伤换伤的搏斗。
第三合.第四合.第五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剑海将她淹没时,另外两人并无插手的机会。
但这或许也代表着另一个事实——他们认为,当这座阵真正完成后,并不需要人的参与吗?
明绮天平静地做着每一次换伤,《姑射》第一层的“冰雪身”实际也提供给她自愈的能力,但这样白衣染血的样子一定还是许多人没有见过,而在这个过程中.衣端止终于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弱了。
固然进攻还是丝毫不打折扣,但显然已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另一边司马身上也多了两道深深的剑痕,那是为了不使衣端止被一剑枭首不得不做的援助。暗金的戏面上还是漠然,但明绮天明显地感到,他的心绪越发沉重绷紧了。
他同样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局势。
但他只能等吗?
就在这时,明绮天忽然感知到一层屏障的消去。
她即刻反应过来,那是【山中甲子】。
几乎只在瞬息之后,一道急速的尖啸就从山腹之外响起,下一刻这道气流从石隧之中冲了出来,镜龙立刻甩尾去拦,但片刻就被老人突破出来,纪长云扬发按剑,出鞘之时,【剑海章】已朝那袭戏面青衣倾泻而去。
明绮天轻舒口气,立刻抬眸盯住了镜龙额上的古镜。她第一次比较久地直视这面心珀之镜,身负【明镜冰鉴】,只要她不想,永远不会为它所迷.但她忽然蹙了下眉,心中感到一丝奇异的反感。
而十分恰巧地,就在这同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