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颜气道,“伱想想,你在这里就觉得害怕了,景弼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被关着得有多难过。他从小胆子就不大的。”
“.”
“而且不是你说的那個什么裴液讲,他是被陷害的吗?”少女继续道。
“是裴液哥哥,比你大半岁呢。”孔兰庭纠正,“很厉害的。”
“没瞧出来.”管千颜嘟囔一句,“反正我们就是进去陪他说会儿话,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什么叫‘又怎么样’?门规都写了,擅闯法堂后崖,重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的!”
管千颜翻个白眼:“怎么可能,你可是当今崆峒的最拿得出手的小天才最多打两顿鞭子。”
“.”孔兰庭缓缓瞪大了眼,“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一定要带上我的啊!”
“当然不是啦!快走吧。”
管千颜一牵他,但眼睛往前看时却又猛地伏低了身子:“.别动。”
“.怎么啦?”
“好多人都往外走了,那是仙桥峰的方向吗?”管千颜怔然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好机会啊,快!”
“.”
雾气涌动如海。
这片山与峰之间的巨大断崖有四里之宽,近十里之长,在灰暗的暮色下,这片深雾确实如同没有边际。
没人知道这片山谷为什么如此寒意森然,固然是位于山阴,固然是长瀑就在谷的另一端、深凉的水流淌而过,但从大约二十年前开始,即便在高阳照耀的盛夏,这里的浓雾都经年不散,一片幽寒。
无论如何,这确实增添了法堂后崖的威严感,也令崖下有鬼的传说真有了几分氛围,两人从攀着崖边缓缓下行了两三丈,冷雾触到露出的脚腕,管千颜也忍不住泛起些耸然。
他们是打算从执法堂外缘攀下,再沿着崖壁横攀,抵达那可以通往石柱的崖洞。此时在管千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