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无。
“剑败心破,已非英才。”上方三尺传来男人稳而均匀的声音。
他语速亦不快,约是我平日语速的七八成,但在前一人面前就显得“年轻”了许多。一般而言,高位、年老者喜缓语。
“这不是我允许的事情。”屋中之人轻缓道。
“很抱歉,但就这件事情而言,我们得先拿出这枚珠子,才能得到您的允许。”男人声音依然均匀,“这些年一直谈‘有骨无肉,真躯难成’,这就是我拿出的解决方法。”
安静两息。
男人的声音继续:“这枚珠子中储存了那名弟子最强的一门剑术,它是心珀所制,与修剑院‘剑心照’用材一致,映照眼目之后,将有【投入】、【拓印】、【留扼】三个步骤,人死而剑存,是为‘夺魂窃剑’。”
(笔墨在这里变得缓慢而重)
安静三息。
屋中之人问:“这种剑,要怎么教会他?”
张梅卿的笔墨在这里有一個明显的顿折,裴液也在同时停住了下滑的手指。
沉默片刻,目光继续下移,男子的笔墨仍在记述。
“并非‘教’了,而是‘灌顶’。”男人轻声道,“只要将这枚珠子对准‘心镜’,完成一次同样的映照。一枚龙‘骨’、一道剑‘流’.只要一刻钟。”
长达十息的安静。
“他可以自己一门门地学剑——像现在这样。但每一门的进度都以年计,当机会要来时,我们没有等待的时间。”
“是你们没有等待的时间。”
“当然。”男子道。
“我们在影子里用尽力气地谋求二十多年,本就是为了那个不知何时到来的巧合。”男人声音低漠,“所以我们才一定要保证当它到来时,我们已做好了准备。”
“这对您也同样重要。”男人继续道,“他既然离不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