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颜说他不去天山了,真的假的?”
“真的。”
“.杨哥,你是真有志气。”
“.还行吧。”
张鼎运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呢,后面有什么安排吗?”裴液看向小胖子。
“我有什么安排。”张鼎运笑道,“你们都走了,我就一个人继续享受我的春花秋月明年武会诗会上,还有更多的俊杰呢。”
秋风吹着衣襟,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说着些别离前的话,张鼎运脸上确实瞧不出什么分别的伤感,端酒倚在一旁,轻声哼着调子。
裴液本来确实没怎么听过戏的,但或者相州的经历唤醒了他这道爱好,或者这时情绪正低沉容易被抓住耳朵,偏头问道:“这是什么戏?”
张鼎运刚要开口,门边先传来少女的声音:“《梨花误》,是博望本地的戏。”
裴液回头看去,李缥青立在门口,垂裙束发竟显出几分娴静。
“和《春闺梦》差不多啦,是说有个善酿梨花美酒的女孩,和心上人相见钟情,但战火燃起,心上人从军而去了,少女就每年酿一壶梨花酒等他。”李缥青提剑走进来,抿唇一笑,“但是就没再等到了。”
这么一听,下面隐约的唱词果然就清晰了些,“到春花探窗到白雪铺装.”
“对!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张鼎运笑,“少掌门确实忙碌了,都要散场了才来。”
“伱们又不走,我来不来,只不过送送裴液而已。”李缥青笑了一下,这时候,才故作自然地去对上少年的目光。
裴液避开,把一瓶未动的酒递给她:“你以后一個人支撑翠羽,万一得罪了什么人一定要带修为高的在身边。”
“嗯明剑主和我说了,既然去不了,神京,她就往少陇写了一封荐信,举我为少陇剑生,但不去府城,函授修习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