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瞬间身前空间如被冻结。但它仍然只坚持了一瞬,下一刻雨夜宛如裂帛般被破开,向鸣镐残躯、带血、仗剑,从其后纵身而出,剑气一往无前。
黑袍戏面都显出绷紧的肃然,他至此才求得半道出刀的间隙。
刀光拉如弧月,在还未成型时就被向鸣镐一剑撞入,黑袍勉强接住了半剑,剩下半剑在他身上尽数倾泻,雨夜中炸开一朵凄艳的血花。
由来谒阙伤谒阙,自入场以来,这是黑袍第一次受到真正的重伤。
机会在这一瞬间骤然出现。
如同血伤吸蝇,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黑袍架势的溃散。
绝不会浪费机会,牵丝【玉虎】之后的无洞最先惊掠而下,一道霆剑直贯黑袍心脏。
向鸣镐于此时彻底耗光了全部的气力,松剑无力坠落,在他坠落的身影之后,安藏也纵身仗剑而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袍身上的血花刚刚炸开,身躯正是最失控的一刻,无洞剑尖已然逼上,黑袍尽力倾身,避过了这一剑。
也几乎耗尽了这一瞬全部的力量。
无洞仍是在为安藏垫剑。
下一刻,冰冷的长剑骤然穿透了黑袍左肩。
戏主伤虎般猛然回头,这副戏面上第一次沾上了自己的血,显得更加诡恶,安藏就在他身前三尺。
驾风而来的白衣男子神情肃重,毫不退避地逼视着面前之人。在开场至今,他已经直接间接地给他带来了许多次伤害。
这一瞬间只有他们两人,安藏收臂抽剑,但戏主先一步反手扼住了剑刃,于是安藏猛然奋臂拧剑。
雪啸般的剑气乍然在其体内生成,足以切下其人小半边身体。
但下一刻这道暴乱就被黑袍牢牢扼在了剑中,两人同时身躯一震,吃下了这道反伤。
但这炸开的玄气却再次被戏主所利用。